第三期的動中禪與上一期的狀況不一樣,好像將我帶入更深一層的煩惱,在過程裏真的像剝洋蔥一樣,不斷的剝掉,大腦不斷的又把它填塞回去,反反覆覆一直的在進行這個工作。
平常在用功像似溫溫的進行,覺得蠻有成效,來此用應該有不一樣的成效,結果卻全部翻牌,發現這樣的想法,還是在腦的想法,並非真實的「實相」,「實相」呈現不斷的變化,沒有一刻是停止不動的,人類的大腦無法看到這細微之處。
所以前五天身體與心理還在與場地的環境摩合作用,這幾天內心的苦、悲情與哭,隱隱約約潛藏著無法浮在表層來,直到第五、六天是完全浮出表層來,動中禪的手部與經行的動作做不到五分鐘內心的痛苦浮出在表面上,它不是你壓抑或故意,它就呈現或消失,它是自然跑出來的。
說實在的,禪師無法理解,學尼的苦痛為何這麼長,連他都想都想躲起來不想理人,人的「苦」是明顯的實相,它是很可愛、自然、灘露出來不造假,別人也不敢觸這個區塊,所以,問題沒有解決。
第七天的早上,苦痛依舊存在,五分鐘它又上來,身心也累了,就只想做翻掌、握拳、覆掌...覺知著動作。情況大變,五分鐘後,手部的韻律自然形成,它是「慢的」,有看見「推動」去完成這個動作,動作越來越清明,也看見生命存在一種生命體,非常明顯,它非常的慈悲,將浮現出得來,「苦」因而消失,處在於「安定」狀態,反問禪師時,「覺性」是不急不徐的培養、鬆了就散掉了,「快」覺性跟不上,現場禪師是否定學尼想敘述的情況、(走路出身體的動作也很清楚),或許要進入實修的領域,它還左腦的領域吧!「安定」的狀態的出現「苦」是自然消失了。
第七天晚上,有人進入狀況,希望留下來用功的,留下用功,希望回去養息的可以先行回去寮房,但走到樓梯口,心裏有個聲音出來,「都到了門口,就要溜走嗎?」修行並非在「門庭若市」,修行是「蘭花深幽谷,無人也芬芳」,師父的警訓浮現出來,「修行在於覺醒!孩子」,咬著牙根,回到「禪堂」外「經行」後,再回禪堂繼續用功,撐到10點多事實上還有餘力,但修道的氛圍不在,打消繼續用功的念頭,回寮養息。
第八天,早上的課題:「活在當下」,它不再是大腦的範疇之內,它是跳脫二元對立,任何的念頭、感覺,內心故事情節,都拉回在動作上不做批判,所以,選擇「經行」為下手處,告訴自己只要「觀察」,觀察身體上一切的現象,不去造作,讓自己簡單一點,就是「觀察」。
在經行五分鐘之後,身心很快的安靜下來,發現外在的一切現象發生,跟身心反應有很大的連結,外在的塵境會牽動自己喜、怒、哀、樂,心跳的加快,封閉、開放、自在、祥如、憤怒,維繫之處都可以感觀的出來。
禪修的時間進入尾端,身體也漸漸回到一般狀態,一種的體驗,修行的道路長期的道路進行的,從各種歷緣對境下,學習「活在當下」。